“不是说凤君不在期间是你代掌宫务的吗?”许青萝强忍怒火,“皇宫戒备森严,他只身一人是绝无可能逃出去的,所以是你做的?”
“你一直都在忌惮将离,所以想将他赶走,自己好取而代之,是这样吗!”
疏影从未见过女帝发这么大火,吓得连说自己冤枉。
许青萝用力将他甩到地上。
“可不论如何都是你失职!朕送到国寺多少东西你心里清楚,凤君身体怎的还不见好,那些药材是不是全被你扣了?说啊!”
眼见事情败露,疏影眼珠子转得飞快,重重地磕了一头。
疏影把罪责全怪到眼线头上。
说他没有欺上瞒下,是这个该死的奴才,私藏了赏赐,才使得凤君千金之躯一再受损。
慎刑司回荡着侍卫凄厉的哀嚎。
牢房外的疏影眼神阴冷,全无半点出家人的慈悲为怀:“给我狠狠地打!打到他供出凤君的消息为止!”
疏影清楚侍卫当然说不出凤君的下落,他就是要生生打死这人,让他带着他的秘密永远地闭嘴。
“你狗屁佛子,你丧尽天良!”
侍卫用尽全身全身的力气,啐了口浓浓的血沫到疏影脸上。
疏影气得浑身发抖,骂了句脏话,想都没想便抽出一把小刀,不顾阻拦地划开了侍卫的喉咙。
证人即死,死无对证。3
可凤君将离终究是消失了。
哪儿也找不到他,就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在世上一样。
凤君薨逝的消息不知为何散播到了朝堂,继而流传至民间。
许青萝不得不为将离立了衣冠冢。
封棺下葬那天,许青萝和疏影一起来了。
女帝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。
凤君将离生前作风简朴,体察民心,故而在民间极具声望。
夹道两旁满是民众无尽的悲伤哭泣,不单单是京城中的百姓,甚至有大量的外地人不远万里赶赴今天,就为了送凤君最后一程。
拥挤的人群几乎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然而变故正发生在棺椁即将出城的时候。
只见天色骤然风云变幻,方才还是万里无云,须臾间狂风大作,吹得抬棺的御林军一个不稳,将金丝楠木棺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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